笑红尘
写在文前，庆贺大哥八爪写文一周年，希望大哥无论受到什么样的压力或是在怎么心情不好都要坚持下去。为了家里人也为了喜欢你的文的人。想想可怜的半半我，喜欢上的是这样一个冷CP，但是还是要继续写下去。很多时候只要自己觉得开心就好。最后蹭蹭大哥，写文开心，争取在下一个周年之际把猎人平掉。
一 水中仙
“紫英，能帮我一个忙嘛？”柔美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慕容紫英睁开眼，却意外的看到了那个站在他眼前的女子。
“梦璃，你怎么？”紫英记得自己在剑冢打坐，为何会见到身在妖界的柳梦璃。
“我在你的梦里。”依旧是那熟悉的不温不火的声音，高贵典雅的身姿福了福，继续说道：“我不能待很久，只是想找你帮忙。”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
“我要几株女萝岩开花的离香草，但是一定要是太阳生升起时分的。”
“我一定替你找到。”
“谢谢！”梦璃还想开口，梦境却陡然消散。
慕容紫英睁开眼，刚才的一切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除了依旧残留在身边那种让人怀念的香料味道，还有梦境里，梦璃那欲言又止的表情。他知道梦璃想要问什么。菱纱已经不在了，至于天河，在菱纱离开之后，就好像从空气中消失了一般，不知所踪······
寿阳 女萝岩
山围四周隐约的透出一些亮光，慕容紫英算了算时间，他应该有足够的时间去找那种开花的离香草。当年他来这里的时候，留下的尽是一些毒虫毒草，没想到这些年因为没有人在涉足，女萝岩又恢复了原本的样貌。
走上第七层，那里早已长满了茂密的离香草。有些带着花苞，有些则早已败了。整个女萝岩应该是静谧无声的，只是慕容紫英却听到女萝岩的另一边有一些声响传来。像是有人说话的声音，时高时低，或是断断续续。敛神静气之后，他终于听清楚了。
“喵，快点，快点，太阳要出来了。”
“我只有两只手啊，为什么我要半夜出来给你们挖草？”
“出了太阳就不能吃了，喵，我们快点。”
“这里都采完了，还要哪里？”
“喵，够了，我们走吧，朱羽凋后还在外面等我们。”
“······痛、痛、痛，撞到头了，告诉我门在哪里槐米。”
“喵，忘了你看不见了。”
······
这个声音，慕容紫英心中一惊，他不会听错的，那是天河的声音，还有一个声音应该是女萝岩逃脱的槐妖兄弟。他们为什么在这里？慕容紫英追了上去，却发现太阳已经开始升起，他必须要先采集离香草。至于刚才他所听到的，他一定会找到答案的。
巢湖
慕容紫英不曾想到自己居然还会在踏足这里，当年为了找三寒器，而现在却是为了来找一个人。他记得那只叫做槐米的小妖住在巢湖下的遗址，朱羽凋后就在这里附近的百翎洲，那么天河应该也就在这附近。
巢湖边的森林并没有多么大的变化，只是许多的渔民在江边供奉了香烛和一些水果祭品。显然在祭祀着什么东西。
“请问，这是在祭奠谁？”紫英找了一个渔民询问。
“是为了感谢这巢湖下面住着的神仙。”
“？”
“你一定是外地来的，十年前这里有一只怪鸟。老是掀翻船只，水里也总是漩涡，很多渔民都受了伤。后来怪鸟被神仙收服了，而且就算有人掉到漩涡里，也会被神仙救起。”
“你见过那神仙么？”慕容紫英皱了皱眉。
“神仙怎么可能随便见到。不过每年即墨花灯节，神仙会坐着大鸟从湖里出来。今天晚上就是了，所以大家才会在这里摆上贡品。”
“谢谢。”紫英点了点头，即墨，烟花。
但愿我们四人，一生一世都有这样的机会聚在一起，做自己应做之事······
笑红尘2——即墨烟花
又到了即墨的烟花节，虽然眼睛早已看不见了，但是云天河每年的这个时候，还是会去那里。就算看不到了，听着烟花在空中绽放的声音，听着街道上来来往往嬉闹的人声。依旧是一件分外快乐的事情，至少在心里，永远留着一副灯火辉煌、烟花绚烂的画卷。可惜菱纱已经不在，算来应该早已投胎去了。梦璃远在妖界，想要再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还有紫英，不知道十年前的不辞而别他会不会生气，不知道在见面他会不会像以前一样，板着脸给自己狠狠一顿教训······
“喵，天河哥哥，你也带我们去看烟花好不好？”槐花撒着娇，他听过大哥说起人间的烟花，他和其他几个弟弟一直都很想去亲眼见见。
“喵，天河哥哥，好不好？”其他几个槐家兄弟也一起闹了起来，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
“啊······你们那么多，我怎么带，被人看见了会很麻烦。”一遇到问题，云天河就喜欢习惯的抓起头发，虽然每次都把自己的头发抓的一团乱，最终也没有几次会想到解决的办法。
“天河，带他们去吧。”
“魁婶。”向着声音来的方向偏了偏头，说话的女人是巢湖里除了他之外唯一的人类。因为掉进漩涡，被救她的妖怪感动，所以决定留在这里生活，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女子。平时也一直照顾着天河和槐米它们。
“槐米兄弟几个都很小，装在竹篮里，盖上布巾，没人会发现。况且你的眼睛也不好，有它们在更好些。”
“嗯，那好吧。”天河点点头算是同意了，身边的几个小槐妖也立刻兴奋起来。
即墨
朱羽凋后降落在即墨的一处山坡上，趁着夜色，几乎没有人察觉到他们。他们要比原来的时间晚了很多，一直到后来，天河才知道朱羽凋后其实是相当没有方向感的一种妖物。除了认识百翎洲，要去其他地方一定要人带路。也是因为这样，所以朱羽凋后才会在巢湖四周引起漩涡，其实是它又忘记了路。
因为烟花节，所以几乎镇上所有的人都去了海边。山坡上没有人，也很安静，但是那个高度却可以清楚的看到烟花。这是天河最后一次能够“看”到烟花的时候发现的地方。
“喵，天河哥哥，放我们下来。”篮子里的小槐妖们探出了脑袋。
放下手里的篮子，天河跟着小槐妖们走到一棵树下，在那里坐下。树上的花香味四溢，那味道很熟悉。
“槐米，帮我摘朵花下来好嘛？”
“喵，你等等。”小槐妖迅速的窜上树枝，叼了一枝花下来，交给云天河。
杳杳灵凤，绵绵长归。悠悠我思，永与愿违。万劫无期，何时来飞？
……天河，你若是愿意，便去后山摘些凤凰花来，许多年未见了，我有些怀念……
人会老去、花会衰败，但花开罢一季又一季，人却再也不会归来……
以为自己会忘记，以为离开了就会忘记一切，原来只是自己在欺骗自己。菱纱说的对，其实有些时候自己真是傻的可以。有什么湿热的东西从脸颊划过，滴落到手上。
“喵，天河哥哥，你怎么哭了？”小槐妖聚到了他的身边，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事，砂子进了眼睛。”胡乱的抹了抹脸，云天河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好在烟花的声音响了起来，小妖们完全被烟花吸引了注意力。
“喵，有人。”不像弟弟们专注于美丽的烟花，槐米总是一直保持着警惕。只要有半点人的味道，它都能发现。
“紫······紫英？”从树下站起，云天河也感受到了那个气息。这是他没有想到，会是慕容紫英。很熟悉的感觉，而且天河可以感受到，紫英在生气。就好像以前自己为了剑，而被罚去思过的时候一样。
笑红尘3 ——在见
“紫紫······紫英，你怎么在这里？”虽然只是比自己大了一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紫英本身就给人一种很严肃的存在。就算是现在眼睛看不到了，但是紫英身上那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还是流露了出来。
看着天河有些手足无措的表情，慕容紫英除了叹气之外，实在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么好了。为什么每次都要好像自己在欺负他一样，虽然这次或许他真是有些生气。十年以来，他一直都在担心着天河会不会遇到什么不测。一边要恢复琼华，一边还要顾着找人。只是他疏忽了一个地方，巢湖，那个他不愿意踏入的地方。
“我一直在找你。”紫英微微的收起了自己的情绪，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天河还有围在他身边那些对他有些戒备的小槐妖。
“哈······我很好啊。”又是文不对题的回答，但是天河并没有说错。在巢湖的这些日子他很快乐。
“喵。”槐米咬了咬天河的裤管，虽然他很讨厌那个人。但是他也知道那个人是天河哥哥的朋友，虽然总有一天要找那个人报仇，但是至少不是现在。
“哦，槐米，你们等我一下好嘛，我要跟紫英说一会儿话。”
“喵。”
慕容紫英看着那群小槐妖离开，“你的眼睛？”紫英记得天河离开的时候，眼睛虽然已经不好，但有时却还能看的清楚。
“已经看不见了。”天河说道，其实他已经不在意了，这样反而更好，不想看见的也看不到。“我已经习惯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为什么突然离开青鸾峰？”
“嗯······只是不想留在那里而已，没有为什么。”不想在回去哪里了，那里早已经不属于他了。
“天河，说实话，你学不会说谎的。”紫英可以断定，天河一定有事情在瞒着他。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天河的性格他怎么会不知道。明明是单纯到极至的人，连感情也从不掩饰的人，要说出那样若无其事的话。那样的话语怎么可能让别人相信。
青鸾峰是天河出生的地方，紫英还记得他们回去那里的时候，天河是第一次笑的那么高兴。那样的地方，又怎么可能轻易的说离开，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紫英，我是不是很像我爹？”天河知道自己是瞒不过紫英的，就好像菱纱说过，他们之中数梦璃和紫英最心细，不要想在紫英面前隐瞒什么。
紫英皱了皱眉，为什么天河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是那样伤心的表情。他似乎从来没有去想过这样一个问题。父子想象那是常理，紫英想到在鬼界遇到过的云天青，其实感觉天河父子并非是特别的像。但是，等等，紫英有些惊讶的看着云天河。在他的记忆里，天河总是一头短发。虽然一开始总是不习惯他那乱七八糟的头发，后来却是想要忘都忘不了。但是现在······
“你的头发？”
“很久没修过了，因为用剑修的话，你会生气。所以我就不修了，魁婶说已经很长了。”天河摸了摸天发，其实用带子绑起来也很方便，至少不像以前一直要用望舒去修理。紫英爱剑，自从被罚去思过之后，天河在也不敢用剑来做这些事情了。
紫英发觉自己刚才都没有仔细看过天河，现在的天河不在是那个一头短发的少年了。及腰的长发用天青色的发带束起，也不在是那一身皮草，换上了一件淡色的长袍。或许一直待在水下的原因，他的肤色比起以前要有些苍白。但五官仍然是他所熟悉的云天河。仍然是十七岁的样貌，但感觉却完全的不同了，似乎是长大了。看来这十年天河一定经历过很多。
确实，这样的天河和云天青很像，毕竟是父子，只是就算在相似的两个人，也都是两个不同的人。即使是父子也是一样，“天河，你和云叔是父子，自然是想象。但是你始终是你，我不明白，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天河却忍不住苦笑了一下，“紫英，其实大哥，他喜欢的是我爹啊······”
笑红尘4――玄宵
即墨的烟花节仍然在继续，照亮了夜空，却映衬着山披上两人惨淡的脸色。
“他回来了？”他早应该猜到的，东海漩涡是困不住那个男人的。只是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难道是十年之前。慕容紫英恍然大悟，天河离开青鸾峰恐怕也是因为玄宵。只是十年时间，为什么没有见到玄宵在江湖上引起任何波澜。
“你就是因为这个下山的？”
天河没有回答他，紫英知道这样算是天河默认了他的问题。脚下的土地突然发出了细微的颤抖，紫英知道那决不是因为烟花，而是一股灼热的气息靠近了他们附近。那个气息让紫英觉得很熟悉，不只是他，天河也察觉到了。躲在一边的小槐妖们也跑回了天河的身边，几个人聚在一起。
“天河，你和它们先走！”紫英御剑凝气，拦在天河的前面。
“不是，是你和他们走！”天河摇了摇头，然后向着天空的方向打了一个口哨。巨大的鸟引起阵阵的旋风，降落在他们面前。“朱羽凋后，带槐米它们走。”
朱羽凋后低了低头表示同意，其余的小槐妖都跳进了篮子里，除了槐米依旧担心天河而爬上了他的肩头。
“喵，天河哥哥，一起走。”
“你和弟弟们先走，在巢湖那里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的。”摸了摸槐米的脑袋，天河说道。槐米似乎感觉到了天河的决心，于是从从天河的肩头跳了下来，回到篮子里，和朱羽凋后一起离开。
“紫英，你也走吧。”听着朱羽凋后离开的声音，天河转向慕容紫英。
“天河，是玄宵来了是吗？你跟他究竟？”
“紫英，我们不是他的对手，我相信他很早就在了。他只是在找我而已，你不必趟这次混水。”不知道玄宵究竟是如何发现他的行踪，但是既然让玄宵找到了，自己就不会有多少机会可以离开。
“天河，你在说什么傻话，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留下的。”当年琼华一战，他们比任何人都知道玄宵的功力。这些年紫英一刻也不曾停过修炼，想必玄宵也不会懈怠。况且现在天河眼睛看不见，他如何放心留他一人下来。
“紫英，你不会明白的。我留下，大哥不会伤我，但是你在，我却不能保证。”天河相信，刚才那灼热的气息只是玄宵的警告。
“当年我们四个一起在这里看烟花，多么快乐逍遥。现在只留你一个，你还有很多重要事情要做，我······我不想你有事。”天河摸索着，抓住了紫英的手臂，那力道很紧，像是要紫英知道自己的决心一般，“如果你坚持要留下，那么我走。”
“你······”紫英瞪大了眼睛看着天河，他早该知道的。天河虽然单纯，性子却分外固执。天河和玄宵之间的事，本就不是他可以介入的，也罢，这些凡尘俗事，他也是早该放下的。
“我回去剑冢······你多保重！”长袖轻甩，剑回鞘，纵有万般担心，也只能放下心头御剑而去。
山坡上又重新归于平静，只是天河却面朝那棵开了花的凤凰花树，唤道：“大哥，你出来吧！”
笑红尘5——回归
那人从凤凰花树后漫步走来，虽然天河看不见，但玄宵的气息却是不会变的。霸道、凌厉、傲视天下，那样的感觉从来只有在玄宵身边才会体会到。即使当年被九天玄女打下东海漩涡，经历那不见天日的日子，再次回来的玄宵依旧如同往昔。
云天河没有动，只是那样站着。他早该知道的，山坡上多出来的凤凰花，玄宵一直都在那里，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大哥！”云天河再次出声唤他，想要确定那并非是自己的错觉。
“你还是叫我大哥？”不知道什么时候玄宵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那熟悉的灼热气息呼吸喷洒在他的脸庞。他的口气听上不去并不高兴，隐约的透着些愠怒。
“你······永远都是天河的大哥。”除了这个，他们什么都不是。往后退了退，避开玄宵带来的非同寻常的气息。
“是吗？”玄宵看着天河的动作，忍不住笑了笑，“天河，你还是学不会撒谎啊。”无论过去多久，天河的心性仍然如同以前，学不会撒谎，学不会掩饰。高兴或是伤心，总是容易让人发现。
“？”
“你每次对我说假话的时候，总会去摸自己的头发。”
“······”有些不自在的红了脸，为什么自己永远都不能骗过玄宵。
“我找到可以治疗你眼睛的方法，所以跟我走吧。”那个单纯的孩子，总是希望他可以回到以前的样子。充满活力，无论什么时候都会用自己单纯的笑容去感动身边的每一个人。“你爹也为你担心，希望你的眼睛能够康复。”那个男人过奈何桥之前，心中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那个思想单纯，在某些方面却永远不会开窍的儿子。
“爹爹······”原来还是因为爹爹，如果不是因为爹爹的话，是不是玄宵在也不会来找他。天河不想自己成为牵绊他们的负担，他知道爹爹在鬼界等的很辛苦，他希望爹爹可以快乐，所以“我跟你回去。”
“我们走吧！”玄宵向着天河伸出手，却突然想起天河已经看不见了。拉过他的手，却意外的觉得一片冰凉。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你很冷嘛？”
“没有。”天河摇了摇头，真正觉得冷的只是他的心而已。“我想去巢湖，槐米他们会担心我。”
“是刚才那些小妖？”玄宵想了起来，“你这些年就跟他们在一起？”难怪自己寻了这些年，却始终找不到他的踪影，不曾想到他是跟那些小妖们待在一起。
“槐米他们对我很好，也很可爱。”也正是因为跟他们在一起，这些年天河才不会觉得那么难过。有的时候觉得跟那些妖相处，原比跟人相处要简单许多。
“我知道了，走吧！”想来以天河的脾气也是不会待在那些凡尘多事之处，跟那些单纯的小妖们在一起也正是和了他的脾性。
笑红尘6——勇气
天河不知道玄宵带他来的这个地方是哪里，他并不关心这一点，他相信玄宵决不会害他。他只是跟着玄宵，也不多言，一直到玄宵扶着他在床上坐下。触手可及的是毛绒绒的动物皮毛，软软的，应该是狐狸毛才对。即使在琼华生活了一段时间，他还是喜欢自己最熟悉的皮毛感觉。
“你就住在这里。”玄宵说道，看了看这间屋子，并不觉得哪里不妥。
天河点了点头，虽然看不见，但是从玄宵领他进来的路程看来。这间屋子并不小，或许要比自己青鸾峰的树屋大上很多。
“治你的眼睛要花上三天的时间，你就安心的待在这里吧。”玄宵的话音刚落，天河便听见屋子里有些声响。似乎是什么东西在撞击着铁笼子。因为看不见，天河的耳朵比起以前更加灵敏，细微的声音都不会逃过他的耳朵。
“大哥，是什么？”
“是一只五毒兽。我要用它的五毒珠来给你治眼睛。”五毒兽本就是可遇而不渴求的，玄宵也是费了很大的功夫在找到这样一只。
“五毒兽？”天河突然想到自己以前在琼华派的时候，就有遇到一只，那个时候的自己还以为是一只会飞的小猪。“我可以看看它么大哥？”
一只用厚重的玄铁铸成的笼子，外围还有特殊的灵符。天河刚碰到那笼子，里面的就传来“噗～～噗”的声音。
“勇气······”天河知道自己不会猜错的，手指透过缝隙，就能感受到里面的五毒兽在蹭着他的手指。有些痒痒的，还有那个叫声，一定是自己曾经在太一仙境抓到的那只会飞的小猪。“大哥，你可以放了它嘛？”
“不行！”玄宵非常直接的拒绝了他，“放了它你的眼睛也不用治了。”
“勇气是我的朋友。”也是第一个看到他不会跑的猎物，他答应过梦璃不会吃他。答应了事情他一定会做到，趁着玄宵分心之际，天河摸到了笼子的闸门，用力一拉，那五毒兽便飞了出来。
“天河你······”玄宵见那五毒兽飞出，便立刻施法想要困住那个小兽，却不想被天河紧紧的拉住。
“大哥，放它走吧，我不要治眼睛。”
“你在胡说些什么？”玄宵一时气结，他实在不知道天河的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为了那五毒兽他不知道花了多少心血，心里只是觉得一股子怒气上来，将拉着他的天河狠狠的推开。
“唔······”好在屋子的地上都铺着厚厚的地毯，但天河还是觉得胸中气血沸腾，看来大哥是真的生气了。摸索着要从地上起来，却还是被那双有力而温暖的手掺扶起来。
“大哥，你生气了？”扶着玄宵的手臂，天河小心的问道。玄宵看着天河有些茫然无措的表情，心里就难受的很。
“我只是气你不爱惜自己。为了一个小兽，难道连自己的眼睛也不要了嘛？”人性天生都是自私的，为何天河却学不会。
“眼睛看不见又不会死。但是没了五毒珠，勇气就会死。”天河摇了摇头，并不在意，“我已经看多了红尘俗事，现在看与不看已经没关系了。”
笑红尘7——五毒珠
“真的大哥，看不见也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那么多年来，他就这样一直生活着，其实也很好。在他的脑子里，留下的都是最美好的片段。
“······”玄宵看着天河的眼，抿了抿薄唇，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话来。既然天河真是不想在“看”，那他也没必要去强迫。只是为什么那个不甘心的人会是他。
“噗······”那只飞走的五毒兽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飞了回来，停在天河的肩膀上不肯在走。嘴里还不是的发出声响。只是可惜天河听不懂而已，虽然和槐米他们生活在一起，但是天河却仍然听不懂勇气的语言。
“天河，你的朋友要留下来治你的眼睛。”天河不懂，玄宵却听的清楚。这样更好，看来天河的眼睛又有了希望。
“······”
“我只是要用它的五毒珠，不会让它死的。”
天河相信玄宵不会骗他，只是是否真的要恢复自己的眼睛，天河却犹豫了。恢复了眼睛，他能看到的又是什么？
“你在犹豫天河，你不想看看你的朋友，或者你爹······”天河的沉默，玄宵知道他是在犹豫，难道恢复光明对他来说，是那么难选择的一件事情嘛。
又是爹······其实如果眼睛恢复了，或许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玄宵和爹了吧，那是一直藏在心里谁也不知道的事情。只是眼睛好了的话，或许那两个人可以不用在顾及自己了吧。
“大哥，我留下。”
天河不知道治眼睛原来是那么痛苦的事情，没有饭吃，眼睛上面还缠着粘乎乎的药材。其实那个药材他可以忍受，但是不能吃饭就实在太难受了。或者应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他现在有些后悔了，实在是好饿啊。玄宵说吃东西会影响药效的发挥，但现在他却饿的睡不着，除了喝水什么都不可以吃。
床很舒服，软软的皮毛，勇气就在枕头边上。玄宵不知道去了哪里，屋子里应该只有他和勇气才对。现在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只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虽然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这里的感觉却和青鸾峰很像。不知道现在的青鸾峰怎么样了，只是离开前的情景一直都在眼前。
“天河，今生定有再会之时！”
玄宵果然一直遵守着信诺，在青鸾峰在见之时，他依旧是自己在琼华禁地所见的那个样子。周身不在是那种岩浆炙热般的感觉，很温暖，分外的亲切。天河一直觉得自己对玄宵的感觉很奇怪，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开始觉得和爹的感觉很像，却不是一样的，至少和对紫英菱纱他们是不一样的。看见他困在冰里竭尽所能想要帮他，见他不高兴了自己也会跟着难受，每天都会在心里想起他。
一直以来天河都不知道那究竟算是什么，喜欢，但和别的喜欢是不一样的。只有在菱纱走的时候，那个一直活力娇俏的女孩在告诉他，那个是爱。在心里永远只能容纳下的，对一个人的感觉。
即使那个时候，眼睛已经快要看不见了，天河还是觉得那时候的日子很快乐。就好像即墨的烟花一般，是永远无法抹灭掉的记忆。就算玄宵给他梳头，是因为长发的样子和爹很像，就算玄宵给他准备的衣服，永远都是爹喜欢的白色，那段日子，天河仍然觉得很快乐······
笑红尘8——回忆
玄宵回到房间的时候，天河已经睡着了。侧着身子，脸上的表情很恬静，似乎是觉得有些冷了，天河微微的蜷了蜷身体。被子落在了腰际，难怪会觉得冷，玄宵上去小心的替他拉上了被子。可能感到暖和了，天河的脸蹭了蹭枕头，嘴角也扬了起来。这样的样子让玄宵觉得非常的可爱，可爱到让人想要去轻轻的碰触一下。
玄宵是这样想的，他也这样做了，非常轻的吻，落在天河的唇上。蜻蜓点水一般云过无痕，唇相触的味道玄宵很喜欢，干净而清爽。在床边坐下，看着依旧熟睡的天河。不知道什么时候，天河的头发已经很长了。散在雪白的皮毛上，一直蜿蜒到床下的踏板。将散落的头发拾回床上，第一次见到天河的时候，是一头利落的短发。在遇到的时候曾经私心的想要看看天河长发的样子，就不在替他剪发。只是不想，现在的天河依旧留着头发······
天河长发的样子确实很像云天青，就算是父子两个，却始终是不同的人。如果当年入师门的时候见到的是天河，恐怕很多事情都会变得不一样了。在禁地里不堪回首的日子，正是因为少年的闯入而变的有了颜色，就连被冰冻的心，也开始慢慢的有了温度。天河的天真、与世无争，还有对于他的关心，不带任何的世俗利益，这是因为关心所以关心。就算自己被仙界不容，被所有的人所不容，那个少年仍然站在他的身边，唤他大哥。在青鸾峰上，那个少年依旧记得他们在琼华坠落之时的约定。
除了夙玉之外，玄宵发现再一次能够让他在意的，是一个17岁的少年。看着少年为他四处奔走，就算那是一个编造的谎言，却察觉到了心里的感动。看着少年因为那个谎言而受伤的表情，玄宵的心里也隐隐的觉得有些刺痛，很想去抱抱他，告诉他谎言并非是他的本意。
少年想要的东西，玄宵都记在心里，只为了他仍然能向以前一般快乐的微笑。在东海的囚禁，少年的微笑是支撑他唯一的信念。他答应过那个少年，有生之年，他们一定还能在会。
十年前，他终于回去了少年的身边。少年却从他的身边悄悄的离开，他想知道答案。见到了，却仍然问不出口。
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本来还很饿的感觉，却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本来还觉得有些冷，现在却暖烘烘的让人舒服。忍不住往温暖的地方更靠了靠，等一等，天河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一摸，却是另一个人的存在。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却差点从床上翻了出去。
“小心！”玄宵及时将他拉了回来。天河在他身边拱来拱去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这是喜欢看着天河完全没有防备的靠着的样子。却不想又差点吓着了他。
“大······大哥。”怎么会这样，大哥怎么也会在床上。
“我忘记告诉你了天河，住的地方只有一张床。”
······
笑红尘9——疗伤
腾的一下，天河的整个脸都红了起来。虽然他自己看不到，但是脸上发烫的感觉却是如此的清晰。于是立刻尴尬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手和脚也不知道究竟应该放在哪里。玄宵看着他的样子，有点想笑，却还是忍住了。在他的眼里，无论什么时候天河都是这样的单纯和可爱。
“你在睡一会儿吧，我要去准备药了。”从床上起身，玄宵稍稍减缓了一下天河的尴尬。
知道玄宵已经离开，天河脸上的热度却还是不能退下来。真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如此不惊醒，旁边有了人居然还能睡。以前只要是轻微的杀气或是生人之气，他都能立刻感觉到。或者在他的心中，玄宵早已经是不一般的存在了。
等待总是很难熬的，虽然饥饿的感觉已经要比先前好上很多，但是无所事事的感觉却更加强烈了起来。这里不是他熟悉的地方，没有他要做的事情，除了在床上翻滚来翻滚去，实在不知道做什么好。勇气在边上叽叽咕咕的，他又不知道说的是什么，真是非常难熬的日子。
玄宵在边上那种感觉就像是坐在针毡上，一种压力感从四面八方涌来，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不该说。睡觉或许是最保险的一种方法，不消耗体力，也不会让嘴笨的他说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天河，今天的药会有些难受，你忍一忍吧。”不知道什么时候玄宵已经来到了床边，天河有些楞了楞。
“没事，我可以忍的。”
可以清晰的感觉昨天缠绕上去的纱布被小心的揭开，然后敷上新的药，在细细的缠好。玄宵的气息很清晰的喷到脸上，温暖的，细密的呼吸。连带着天河的心也开始觉得有些痒痒的。就好像在禁地第一次见到玄宵的时候，那个人影就扎进了心里在也出不来了。
“好了，你休息吧。等一下就要不好受了。”熟悉的气息离开，天河的心中就觉得怅然若失了起来了。终究自己还是在贪恋着一个不可能的人。勇气不知道什么时候靠了过来，蹭了蹭他的脸颊。凭着感觉摸索过去，将它放在自己的掌中，静默无语。
等那药渗入肌理的时候，天河才知道它的厉害。眼睛那里又热又烫，让人想去把眼睛上的东西给撕扯下来。眼睛周围的每一根血管都好像要炸开了一般，灼烧的感觉让人难受。拉过一边的被子把自己团起来，唇已经咬的没有了知觉，这样的疼是以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天河并不是一个不能忍受的人，但确实已经超过了他可以忍受的范围。
估计那药效开始发挥了，玄宵才回到房间，进屋却看到床上团成一团有如蚕茧般的东西。伸手想要小心的拨开那“蚕茧”，摸到的却是湿热的感觉。黑色的头发，因为被汗湿透了而贴在有些苍白的脸颊上，唇上也是咬的斑驳的痕迹。显然天河是在强忍着非常剧烈的痛苦。
“很难受嘛天河？”玄宵皱了皱眉，俯下身去，除了细微的嘤咛却得不到任何回答。显然为了克制那种痛觉，已经消耗了天河太多的力气。
笑红尘10——再见
隐隐约约的，天河可以听到玄宵的声音，他很想回应他。却发现自己居然连开口的声音也发不出来，不只眼睛难受，浑身上下都好像被浸在热水中粘腻的让人受不了。汗一直在流，却仍然带不走他身上依旧灼热难受的感觉。现在的自己一定很狼狈吧，意识混混顿顿的，天河只希望不要给玄宵带来太多的麻烦就好。
“天河，天河？”玄宵伸手拨开粘在天河脸颊上的头发，那些头发早已沾满了汗水，有如水底的海草一般粘连不开。手指擦过鼻翼，玄宵能感觉到连天河呼出的气息都有些烫手。他的呼唤并没有得到答复，显然天河的意识已经涣散了。或许是感觉到了玄宵手指带来的凉意，天河有些无意识的蹭了蹭，只是细微的动作，却让玄宵的心有些生疼了起来。
一直都是健康而活力十足的天河，就好像精力发泄不完的孩子一般，现在却一声不吭的忍耐着。那么这些年来，眼睛看不见的天河又是如何生活下去的，除了那些小妖之外，他就这样一个人，默默的生活下去······
当年夙玉的背叛，玄宵第一次尝到了心痛的味道，而第二次，却是为了眼前少年的隐忍。如果不在找他，少年是不是准备一辈子就这样过下去，把心里所有的伤痛都藏起来。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找到能够让他复明的方法，而是这样的延误了十年，已经有十年的岁月他没见到天河，而天河更是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已经犯过的一次错误，怎么能够在犯一次，他已经失去了22年，不能让天河成为第二个夙玉了。将天河团紧的被子小心的解开，自己也躺了进去，伸手揽过早已意识模糊的天河。
先前的难受似乎好了很多，一种分外安心的感觉在身边流淌。天河感觉自己被谁抱着，那人身上传来的温度很舒服，忍不住的又往那里靠了靠。有人温柔的拍着的他的背，好像年幼的时候，父母在哄他睡觉一般。这样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了，如此的温柔，就连眼睛所带来的不适也在一点一点的消散。渐渐的放任自己往黑甜乡走去······
屋内安静无比，就连玄宵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他只是一直这样抱着天河，就好像哄孩子一般给他安抚，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吻着他咬伤自己的唇，直到怀里的人不在难受，而渐渐睡去为止。熬过今天，就不需在这样痛苦了，玄宵等着天河能够再次看到自己。他要听他亲口告诉自己，独自离开的理由。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河发现眼睛上缠着的纱布已经没有了，有些费力的睁开眼皮。他可以感受到光线的刺激，却仍然不习惯去睁开眼睛。等适应了再次看到的感觉，却觉得好像这些天来的一切都是梦境一般。就算到了现在，他仍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玄宵。看着安静的屋内，天河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离开。
笑红尘11——眼泪
重新能够看见的感觉，天河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来形容。虽然很想离开，但是身上却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可能是因为饿了太久的缘故。温暖的床铺很舒服。视野里模糊的光圈一点一点变的清晰，屋内的景象第一次的印入眼帘。这里的一切都很像早已化为灰烬的琼华，屋内的摆设房间的架构，除了有些兴奋的飞到他身边的勇气。
“为什么那么多年，你的脑袋还是比身体大？”揉着勇气蓝色的脑袋上的茸毛，天河说道。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勇气，天河就想着什么时候勇气的身体比头大了，他就煮了勇气。显然以后都没有这个可能了。
玄霄端着些吃的东西进来，却发现这样温馨而可爱的画面。完全没有防备的天河，复明的眼睛也是亮晶晶的。
“醒了嘛，起来吃点东西。”
听到玄霄的声音，天河抬头。恍然中回到了从前，第一次见到玄霄的时候，冰封中飘逸出尘，宛如天上下凡的嫡仙。白衣长发，神情亦然，眉眼间依然霸道而炙烈，不复禁地中的惆怅孤独。他们已经有十年没有见过了，整整十年，天河只有偶尔在记忆里拼凑出玄霄的样子。
而现在玄霄就这样站在他的面前，近到只要伸手就可以触摸到。一直在想着如果能够在看见的时候，他要如何的逃开。真的在眼前了，却连闪躲都忘记了。自己心里最想的事情，一直渴望着的事情，也一直被自己躲避埋在角落的事情，不就是希望跟玄霄在一起。自私的只想两个人在一起，天河不知道那是不是错了，但是无论怎么样也没有办法撇去这个念头。住了。这么多年来，被自己一直压抑着，锁在心里的年头。在看到的瞬间，全然瓦解，无处可藏。酸楚的感觉萦绕在心头堵在胸口，血气翻涌，好像要炸开。积蓄了那么多年的感觉，在一瞬爆发，在也隐藏不住。
玄霄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人，下一时间却突然流起泪来。从没见过天河流泪，而他现在的样子，就好像受了莫大委屈终于可以发泄出来的孩子一般。泪珠断断续续的从脸颊掉落，很快濡湿了衣裳的前襟。玄霄叹了口气，今天早上刚替他换上的干净衣裳，恐怕又要换了。玄霄不喜欢弱者，更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明明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但是这样的天河却不会让他觉得讨厌，反而被觉得心里隐隐的痛。
“天河，你怎么了？”放软了声音，坐在床沿，将抽噎的天河揽到身上，“不要哭了，好不好？”亲亲天河的额头，软声细语的抚慰。玄霄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就算当年夙玉在世，他也不曾这样温柔的待过她。现在却全部拿出来，只为了不让怀里的人继续流泪。想必天河也是忍到了极点，不然坚强如他，也不会如此哭泣。
笑红尘12——永远的永远
偷偷的抬头扫了一眼坐在桌子另一头的男人，仍然是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人猜不到他究竟在想什么。算了，天河继续低头吃他的饭，刚才他真是那个怎么说来着，丢人。嗯，就是丢人。他是男人，居然像女孩子一样哭哭啼啼的，而且还是当着玄霄的面。如果爹在的话，一定说他丢云家的脸，然后狠狠的揍他一顿。其实他也不想的，不知道怎的他就突然止不住眼泪的大哭起来。只是那个时候的玄霄很是温柔的抱着自己，安慰着自己有些混乱的心思。从天河手里抽走早已空了的碗，在这样下去天河的脸就可以埋进碗里了。
“好了天河，告诉我，为什么要走？”十年之前突然的离开，到现在玄霄相信自己应该可以得到答案了。
看了看玄霄的脸，天河知道这次自己是逃不了了：“大哥，你喜欢的是我爹，是不是？”刚说完，天河便看到玄霄眉头开始皱了起来，难道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你为什么那么想？”玄霄的声音似乎有些咬牙切齿，只是天河没有发现而已。
“因为我长发的样子很像我爹，还有我爹喜欢穿白色的衣服，你只是在我身上找我爹的影子对不对？”既然说了，天河也不在乎了，索性一股脑的倒了出来，“你去转轮镜台见我爹的时候，我也跟着去了，我看到你们······”话到嘴里，打了几个弯，天河还是说不出口。
“看到我们抱在一起是不是？”天河漏掉的话，玄霄替他说完了。所有的事情他也清楚了，如果云天青还没有投胎的话，他很想去好好的骂他一顿。枉云天青一直自诩聪明过人，居然能够把儿子教成这样，也足见他的能耐了。“天河，我问你，你可曾抱过韩菱纱，或是柳梦璃？”
“嗯。”天河点头，“他们是我的好朋友。”
“你爹是我的师弟，我们最后见一次面，拥抱道别罢了。你和你的朋友可以，为什么我和你爹就不可以？”玄霄反问道。
天河有些沉默了，他知道玄霄的话是有道理的，只是他看到那个场面就觉得心里隐隐的刺痛：“对不起大哥，我实在不知道，也不明白。我只是不喜欢，不喜欢你这样而已。”从来都没人告诉过他，究竟怎么才算是喜欢一个人，或者说爱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这不是你的错，天河。”玄霄轻叹了一口气，天真如天河，不懂得人情事故，只是单纯的凭着自己的感觉。造就现在这样的，他却也有错，不应该以为天河的单纯而隐瞒他一些事情。如果当日都说清楚了，又怎么会有这样的十年。
“我只想告诉你，我跟你爹只是师兄弟，并非你所想的那样。给你留发，只是我私心想看你长发的样子。至于那白衣，我只是习惯了这颜色，却不想你误会了。你爹早已投胎，只是牵挂你的眼睛，要我一定要想办法治好你。这些年来，我想尽办法，终是找到了能治你的办法。”
“唉······”天河惊呼道，却又立刻沉默了。原来这些年都是他自己在庸人自扰而已。怪错了爹爹怪错了玄霄，一切都是他自己不好。如果不是玄霄找到他，岂不是一辈子都在自己给自己设的骗局里。“对不起大哥，只怪我自己太笨了。菱纱总是说我有的时候蠢的可以，我现在终于明白了。”
玄霄实在有些啼笑皆非起来，哪里有人说自己笨说自己蠢的。不算是惊才绝艳的人物，对于有些事情甚至是有些笨有些傻，但却是这样明净而透彻的人，才是玄霄所真正喜欢着的人，想要好好爱护，珍爱一生的人。
“天河，既然眼睛好了，跟我一起去游历吧。”把失去的十年重新找回来，玄霄从来不会去计较过往，反正还有大好的时间在等着他们。
“大哥你真能放下嘛？”他当然想跟着玄霄一起去游历，就算哪里也不去，天河也是愿意的。只是记起玄霄的当年的豪情状语，他怕玄霄迟早是会后悔的。琼华的日子已经过去，他不想在经历一次。
“为何放不下，天河。我既然已经错过一个22年，我又怎能在错过一次。能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逍遥人世间，所谓的成仙修道又算的了什么？”
天河看着玄霄的脸上露出璀然一笑，犹似瑶池莲花绽放。好像是玄霄第一次对着他笑，果然大哥还是笑起来的样子最好看。是啊，逍遥人世之间，做神仙又有什么意思。笑意在天河的脸上蔓延，好像化不开的春风一般······
“大哥，我们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
END
半夏的乱语：
^_^，终于完结了的说，现在是20号半夜2点05分，终于是写完了啊。虽然跟半半原本设定的完全不一样，不过能够顺利的以每日1K的速度完结还是非常的愉悦的。送给大哥八爪，给一直都非常非常勤劳的大哥。虽然你远在异国他乡，不过现在这个时候是你开始写猎人的时候。非常值得纪念的日子，送上完结，希望你喜欢。
仙4同人还会继续下去，下面会写几篇温馨的小短文，嗯嗯，就这样决定了。
[ 本帖最后由 yyhs 于 2008-8-17 20:0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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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17 19:5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