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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程·先寇布独白 精选十一首
作者:小棠
写在前面:试验性作品,有没有探究过先寇布内心最柔软的角落呢………………背景为小杨从政后,先寇布为了避嫌离开了杨,其他情节请参照本站温心所著《如果·爱》
各个部分所用歌曲于原曲关系不大~~请理解哦~~鞠躬……
[center]旅程·先寇布独白
精选十一首[/center]
枕上雪,冰封的爱恋
我从不知道冬天的美丽如此穿透心肺:当透明的冰柱在冬日的光芒下跳跃出华丽的线条,我只能端着滚热的咖啡站在庭院里感慨真实自然的神奇魔力。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自传周期正常的行星,我拥有了如同远古书稿里写的那样的春夏秋冬。
要塞里的人工气氛让我感到压抑。我不喜欢人工的小太阳,更讨厌高速降解的落叶——而他不同,他不知道真实的春夏秋冬有多么摄人心魄——从小就封闭在宇宙的空间里,视野定会狭窄,我不奇怪;可是他如何有了那双浩瀚如虚空的眸子?
咖啡的香气缭绕升起,冰柱融化。
一滴水珠落进褐色的液体里,迅速的融合在一起。
单人房,双人床
我跟店员说拿最顶层的那个绒毛玩具给我的时候,五官精致的小姑娘愣了一下,告诉我那个是客人根据她女儿的身高和长相定做的。于是我也定做了一个。
要什么样的,店员问。
要黑发,乱糟糟的黑发;要黑眸,宽阔的黑眸;要一双淡淡血色的唇,柔软的;要中指上肉茧明显的手;还有……温暖的后背和暖和的脖颈。
我终究没有去取那个玩具,似乎一个坚强的蔷薇骑士不用抱枕来做安慰。
梦境褪去的清晨,太阳都没醒的时候,我醒了,坐起来,却看不见身边有那个恬然的面孔,均匀的呼吸着,贪恋我睡袍里的温暖。
我也贪恋他的温度,恰到好处的热,丝丝入扣。
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
我曾经买了回程的票,甚至上了车。
但我终究没有回到原地,总是在飞船停泊的任何一个适宜生存的星球就逃离了。回去的路很长,而我在不确定能看见终点的时候,还没有蓄积足够的勇气。
林兹画展那次,我远远的看着他,他的眸子里淡紫色的光彩中浮动着贪恋。我不想打扰,我也不想像一个矫情的女孩子一样,站在街角,深深祝福。
我抑止自己冲动的步伐和心跳。
一旦遇见,我要坚定的告诉他,对不起先生,您认错人了。
我宁愿相信他擦肩转身后的那滴眼泪会冲淡一切,也不愿相信我们真的还有未来。
回首半生如梦,何去何从
将自己的生命挂在战斧上真的不是一个好主意,因此我在能够逃离的时刻选择了最快的路程。宇宙里渺茫的不仅仅是时间和空间,我让自己的眼光高到他的高度去看世界,也尝试过用他的思路打量历史——这只能让我更加愿意把他拥在怀里,永远。
他毕竟是他。
我能做的,实在少的可怜。和其他幕僚并肩的时刻,他在我前面,留给我一个并不高大的背影,隐隐的透着疲倦。我在他身后微笑,一直微笑。
无论战事到了什么地步,我习惯性的保持自己的冷静看他。他是战场上空的神兽,凛然带着智慧,轻抬手臂的时候,旌旗调转。这种感觉即使多年后仍然在我的胸腔里撞击着,我像气囊一样挺实的挡在他的身前身后,守护着我要守护的信仰。
我拿起一杯咖啡,在路边小水吧的气氛氤氲里黯然猜度自己的后半生将怎么度过。星际固然广阔,但那不是我的;我想要那片带着依赖的神气的星空,那才是真正属于我的,是属于我的浩瀚虚无。
我沉默着,看杯里的液体渐渐混入了狂风后的腥气,水吧外面天色渐暗。
在没有决定之前,我的后半生将是旅行,走走停停。
爱上别的她
路过街口的舞台,碰见一个少女乐队在歇斯底里的大唱摇滚,说不想长大,长大后我就会失去他——我深爱的他,深爱我的他,怎么爱上别的她。
不一定啊,我笑着坐在街角的长凳上看一个浓妆的女孩子使劲摇晃着她的长发吼唱,谁说爱上了别的她的他一定不爱自己呢?
孩子气的自信。我眯起眼睛,在阴湿的雪花屑沫里听张扬的歌声,这个小星球的气候太过阴冷。
透明玫瑰
我在情人节的时候面无表情走过无数情侣身边。
有小孩子扮作邱比特来怂恿我买下奇贵无比的玫瑰花,我一个一个拒绝,在还是寒风料峭的初春,看玫瑰花在无知孩子们的手里瑟瑟发抖。
路过面包店,进去买了一个简陋但是喷香的全麦面包。坐在玻璃窗边的藤椅里,我大口的嚼着,五谷杂粮的粗糙口感和香气让我想起曾经有一家类似的面包房开在军官宿舍的东边,他总是下班回家的时候买许多花色的面包,方便第二天迟到。
窗外一对情侣突然停住。
我点了一杯咖啡,侍应生潦草端来一只纸杯。我笑了:纸杯上传来熟悉的温度,每次我端给他的牛奶都是这样温和,一如他的微笑。
再抬头时,情侣已经怒目相向。
竟然有点惦念宿舍里的银勺呢!放在带着茶渍的小碟子上,雾气对面是他满足的神情。
情侣不见了,地上丢着一只砸碎的玻璃玫瑰,灌入其中的红绿液体汩汩流出来,融进路边浮着一层灰尘的积雪里,玻璃外壳恢复了原有的剔透。
虫儿飞
因为一时核算失误,我不得不取出了银行卡里所有的现金,于是春天来临的时候,我已经身处更加偏北的一个星球。
无聊翻开晨报,发现大家都在钟情一个可笑的事实:据说根据折射无数次后的一束神奇反射光线,可以让民众在今晚的天空里看见伊谢尔伦要塞。带着些许嘲笑和期待,我也鬼使神差的买了一个折叠望远镜放在口袋里。
晚餐的时候,我没能把牛排切割成如同以往优雅好看的小块,口袋里的望远镜很沉。
大家的愤怒和失望声把今晚阴天的事实埋没了。我坐在广场中心的长椅上,仰头看着黑黝黝的天空,它类似兽的眼眸,带着犀利的嘲笑。举起望远镜,把圆形的视界一点点的向远处挪动,一只蜻蜓在这样一个不太适宜的天气下大方的飞过去,我被突如其来的翅膀挡住了所有视线。
一个小女孩尖声叫着“蜻蜓”就追过去,我及时把望远镜塞进她的手里。
他也曾经如此,第一次在人工要塞外看见了自然生活的蜻蜓,惊讶的,幸福的。
儿时有个歌谣唱道:“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谁?
当然是伊谢尔伦——如果可以,捎带他。
我很在乎,走这条路,有天能找到幸福
每到一地我都寄明信片给他——当然,走的时候才寄。用我最平常的字体,写最淳朴的祝福给他,偶尔捎上他永远看不懂的语言。每到一地我都会向当地的人询问一下那句话的说法,然后写在纸上,等待离开的时候写给他。
等待离开是一个很神奇的感觉,我知道自己注定了不会久留,于是对什么都无所谓起来——本来,如果注定要分开,又何苦认真对待?
他也一样。
我知道那样一种眷恋的感觉永远是若即若离的,不确定何时能够得到,何时又不被控制的失去。但我还是要这样的生活,我能体会到自己内心深处深刻的满足。
无数次跟他说过,你只需要对自己负责,他不听。
我问他,你幸福吗,他也不回答。
婚礼那天,他带着满身的微香酒气像兄弟一样拍拍我的肩膀,我也毫不客气的用力拍回去。他很自然的倒在我臂湾里,跟平时一样。
我优雅的搀扶起他交还到菲列特里加手里。当他的身体微微抖动着离开我肩膀的一瞬,我在他耳边说,祝你幸福。
他收到明信片后会怎么办呢?他一定不会查尤里安的百科字典找到陌生的语言写了什么,如果他查了,一定会生气。
我总是写,祝你幸福。
谢谢你愿意陪伴我
我在刚刚到达一个新的小星球的时候抛弃了我的旅行箱,它恰到好处的坏在一家超市门口。我拎着一只崭新的箱子出来后,潦草的收拾了地上散落的物品。
旧箱子张嘴呆滞在路边,我不慌不忙的开始了新的路程。走出几步以后,我还是转身看了一下——有丢下什么东西吗?箱子沉默的说没有。
这一幕很熟悉啊,我自嘲的笑着捏捏自己的下巴。
他总是在离开的时候说谢谢。
我觉得这是很见外的事情,但是还是礼貌的说,不客气,提督。
他总是脸红着就走开,慌慌张张。
我轻轻挑起眉毛看着他的背影,总是在想,是感谢我陪他吗?真傻……
我遇见你,会有怎样的对白
我习惯学着他,在闲的时候思考。思考的问题很简单,下一顿吃什么;如果出了意外状况,再去哪里落脚;我在哪里——我这里天气很炎热,那里呢?
地图上有一条红色的线路,延伸了老远,一直往北。我远远的离开中心的那个星球,计划去看望每一个天体。
不排除他也拖家带口的来到遥远的地方旅行的可能——只是太小。
说服自己忘记的,却是最大的包袱。
可不可以不做你的朋友
当我发现自己已经到达了这个国家领土的边际时,心里有了一点失落:无限大的世界在我不到两年的迁徙中就到了尽头。我站在机场喟叹,一架边境货运飞船从头顶低低的掠过,抬升高度,慢慢消失。
一片叶子落在旅行箱上,我得意的把它捡起来。
习惯性的买了一张最便宜的专用寄给朋友的明信片,我就把叶子贴在上面给他。随意拿起桌上的公用签字笔,突然想到自己还没有问当地的方言。
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男士站在我对面填写包裹单。我礼貌的打招呼,问他当地的祝你幸福怎么说。他愣了一下,腼腆一笑,用带着帝国口音的生硬的同盟语回答:谢谢。
我耸肩,只能回答一句不客气。
于是他收到的,应该只有那片叶子——带着边境的邮戳。
我在租到了近山的公寓后,终于连续停留在一个地点超过了五个月。这五个月,我一直在想,可不可以不做他的朋友呢?
如果,做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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