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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亚] 【原创】施与受(R18/慎入)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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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19 03:11| 字数 12,97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冬又 于 2010-4-24 01:32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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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爬墙爬很久后蠕动着回来的新人,大家请多多指教!=w=
急着休假前完工的劣作,请将就点看。(目远)

因剧情需要加入少许很黄很暴力,如怕雷到的亲请自行肉眼河蟹。(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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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与受 - 神亚←拉R18 (微黑文/H描述少量/诱受亚有/慎入)




[1]
~*~**~*~~*~*~~**~*~*



当亚连游移的思绪重新凝聚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被眼前这头凶猛的野兽压在身下,前提是撇开那欺骗世人的绝美面容,这家伙散发的戾气足以窜进他身上每一个毛孔,让他全身的神经感受到冷洌的寒颤。而现在,这青年正肆意的在他体内掠夺,狂暴的程度使得他痛苦地皱起了眉头。


“停下……拜托…”


彷佛没听到他的哀求,青年的修长手指霸道地攀上他那抵受不住侵犯而挺立的嫩蕊,在熟练的抚弄下,仅剩的理智再次被卷入激烈的情欲之中,涣散并融化成甜腻的娇吟。


夜,归向了寂静;月,平静的屹立于漆黑天空。只剩下细微几不可闻的低喘、床上寸缕不穿的两人和浓郁的气息泄漏了方才行进的密事…

饱餍了的青年睁开眼睛,深邃对上湿润的银眸,然后是嘴角那几不可辨别成笑容的撅起。他微矫身躺在银发少年的身上,侵占着身下的蜜穴丝毫没有退出的打算。少年不适的调了一下身子,感觉到体内的炙热不经意的抖动了一下。

“你就那么欲求不满,想再来一回吗,豆芽?”黑发青年抬起头,性感嘴唇吐出的是调侃的语气。

“…以你这种粗暴的方式,我很快就会被虐待致死了,面瘫。”
『刚才早就喊停了,只是你这混蛋装作没听到罢。』心里加上了哀怨的咕哝。


亚连想不透自己为何会和这个人扯上了这种最糟糕的关系。应该是敌对的竞争者,一开始只是有一种非要追上这傲慢家伙的决心而已。然后他们战斗的方式和理由又是如此的不同,他甚至一度以为二人不可能有共同作战以外的更多交集。直至黑发青年找上了他…

细看青年俊美的脸庞,还有如漆黑夜空的乌亮长发,在夜色中散发着不可侵犯的优雅与冷傲。他仰起脸,亲吻那薄而刚毅的唇瓣,试探性的,像蜻蜓点水的轻啄。当他躺回去,妩媚的笑容挂上面容时,如他所料的看到一双染上情色的蓝黑眸子,然后是俯身掠夺他嘴唇前的低喃…

“你还真是个被虐狂,不管身体或是心灵上…”


『呵呵,大概是吧…』
那双银亮的珠子荡漾着笑意,纤瘦的手臂再次攀上宽实的肩膀。


~*~**~*~~*~*~~**~*~*


和煦的上午,是慰劳疲劳过后饥饿辘辘的肚子的好时机。正往餐厅步去的阿连听到了一声精力充沛的叫唤。
“亚连!”

“喔,早安阿,拉比!”
对上了泛着阳光笑意的绿眼睛,他的心也像被融化般跟着开朗了起来。

“刚刚我去了你房间想把你挖醒然后一块吃早餐的,不过却没见到你。亚连你跑去哪了??”

身子的微颤很快被镇定清亮的嗓音盖过,他搔了搔头
“哈哈!只是这些天比较燥热让我睡得有点不稳,起床后索性去澡堂冲个澡而已。”
他确实是去澡堂一趟没错,只是有以外的原因而已,这样并不是撒谎,只算是不够坦白吧…心里如此想着。

“是这样嘛!不过除了吃你确实也该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看你眼下的阴影越来越深,快要变成那老头子的熊猫眼啦!”

话音刚落,某个不知死活的人就被同样不知打哪来的书人迅速踢倒在地,倒下时还发出了富娱乐性的「砰膨」巨声。

“好痛!!”
“你说谁是熊猫啦?臭小子!”踩在拉比身上的老人如是骂道。

“哈哈哈~~~”被逗乐了的亚连忍不住大笑,在对上拉比关切的眼光后说

“放心,我都有在睡的。”附带一个令人窝心的微笑。


“啧!只会假笑的家伙。”
低沉的嗓音熟悉的在他耳边响起,亚连的笑容仍然挂着,只是脸上罩上了阴沉,转而对着上那冰冷视线说道

“请问你有资格说别人吗?连笑都不会的面瘫。”

“你说什么?混蛋豆芽菜!!”
“就是这样说阿,笨武士男。”

那一高一矮的两人干脆一边大眼瞪小眼,一边继续不甘示弱的回嘴,身旁开始散发令人却步不恭的洪洪烈火。越演越烈的吵架终于在大伙合力扑上,扯开抓狂并发动着圣洁的恐怖二人时,才又平息了一场由毫无营养的对话所引起的纷争。


“我说阿,优,你和亚连是前世有仇吗?都那么久了还是每天吵架。”叹了口气,拉比无奈地说。

“呿!”前世?他深信前世豆芽菜绝对是属于农作类植物科,才不会是身为驱魔师的他的威胁。

看着把他夹在中间的左右门神,那两人还要夸张地把脸撇向对方的反面,拉比除了苦笑就是苦笑。

这种打闹式的憎恨其实只是赌气吧;若果是恨,应该是容不下对方站在自己的附近,更枉勿论是战友;而他们只是常为对方无聊的话感到不服气然后吵个不完罢了。他看出的端倪是那二人其实在意着对方,只是那是以朋友的身份还是存在别的?亚连拒绝他,是不是因为他口中的笨武士男?


他轻笑,双手习惯性的放在头上愉悦地说
“阿阿~~~今天亚连和优的感情还是那么要好呢~~~~”

“别把我跟这面瘫混为一谈!”
“谁跟这白痴豆芽菜要好了?笨蛋兔子!”

饶富趣味地看着身旁同时爆发的两座火山,然后在听到怒吼时用兔子最引以自豪的速度逃离了现场。




[2]
~*~**~*~~*~*~~**~*~*



如果说亚连是个被虐狂,那神田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虐待狂。

两个受伤的孩子,以一种近乎宣泄的方式来互舐着对方的伤口。那是他们的共识,所以他们才如此需要着彼此,渴求着彼此。
只是对等的关系,如同一场不道德的秘密交易,他们没有亦不会在同伴前提起这种黑暗的事,这是共识。

在别人眼中,他们是一见面就互看不顺眼的对立状况,亦是二人真实的形态。白天他们若无其事地维持着原来该有的距离,不会多也不会少;就像晚上的温存只是虚幻,尽管事实上他俩已渡过了无数次荒唐的夜。



“马纳!!”


白发少年倏地惊醒,花了几秒时间确认自己的位置。

在狭小的房间内是撩乱的低喘声,他仰身靠坐在墙边,墨黑色犹如机械的左手不自觉地抚上受诅咒的眼睛。心脏激烈的抖动着,沸腾的血液在颤抖的身躯中流窜,这稳定而踏实的声响就是他活着的证明。
然而他生存的支柱,他的父亲——马纳……爱的人并不是自己,而是他的兄弟,那个可恶的第14人。犹记得梦中他伤害了最爱的父亲,马纳用充满怨恨的声音对他说恨他,要永远诅咒他…那鲜明的记忆直到三年后的现在仍然沥沥在目。

如受伤野兽般凄沧的低鸣从少年口中逸出,他缩起细小的身子紧紧地包裹着自己;泪,却没有掉下来。将会又是一个无眠的夜。


他需要那个人。


~*~**~*~~*~*~~**~*~*


那个飓风呼啸的暴风雨晚上是他和神田的契机。

在那天来临之前,他已过了数不尽个无眠的夜晚,然后又是不知几回从恶梦中惊醒的凌晨。尽管他在同伴面前总是维持着精神奕奕的笑容,但涣散的神智像是一条绷得死紧快断掉的弦,他有种快要支撑不住而崩溃的强烈直觉。然后,神田出现在他的面前,用不可一世的语气对他说

“豆芽菜,今晚来我的房间,我有话要跟你说。”

仰起脸,他用一双睁大到不可思议的浑圆眼睛表示了他的疑问。

这肯定是幻听,他当时想。那个鲜少与人对话,不然就是一开口就损人的面瘫怎会有那个闲情跟他「谈话」?然而那人并没有给他思考或拒绝的机会,越过他时只低斜着眼瞄了他一眼然后丢下两个字

“记住。”

望着扬长而去的身影,他感到心里有种莫名的悸动。至少,今晚大概会跟之前的所有晚上不一样,那些孤独且不得安眠的夜…


在皓月高挂的时候,亚连轻敲了神田的房门。门被顷刻打开,在他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高佻硕长的身影便覆盖了他。

的确不是谈话。

在挣扎中他看到那双乌蓝裸露着掠夺的神情,房门不知何时关了并反锁着,整个人被压在木门与青年之间,双手被扣在头上,然后是一记令人窒息的深吻。

他想反抗,他想逃离,可是那深邃的眼眸埋藏着不易察觉的悲哀,那一闪而过却沉重的悲痛不容忽视得使他的心像是被狠狠刺了一刀般淌血撕裂着,奔腾的血液带着那股刺痛游走于身上每条神经肌肉,慢慢浸蚀瓦解着他的理智。

他感受到青年那粗暴亲吻噬咬着自己的唇齿,那肆无忌惮在肌肤上游移的厚实手掌,还有紧压着自己的精瘦身躯,不熟悉的气味连同灼热的体温源源传递至身上感染着每个细胞,他最终放弃了挣扎然后,沉沦了……为了那久违的温暖,还有那深刻的痛。


事后,那人侧躺着身凝视他赤裸窈窕的身子,傲慢的说

“我知道你不会逃避的,因为你需要。”

半瞇着眼,他像只小猫般抚弄着他在激情中解放下来的乌黑长发,静静窝在青年结实的胸膛中轻说

“虽然不知道你那绝对的自信打哪来,不过你猜对了,只是方式也很令人讨厌。”

“因为我需要。”霸道而没温度的回答。


那是第一次,自知道自己是第14人后,亚连能够沉静无梦的睡到清早。

痛楚,就像可以减轻自己对玛纳的罪孽。而设身处地的痛,就能感受到自己仍然活着……他,还是自己,还是亚连·沃克,不是那个陌生的第14人。

所以他从来没介意过神田的乖戾和那毫不留情的予取予求,也没曾为哪一次令人受不了的疼痛中哭泣过,只是在不能自已的时候银灰会蒙上了湿润的雾水,像个迷路的孩子般魅惑着眼前人继续蹂躏。

他需要这个来时刻提醒着自己,马纳永远不会原谅他,没有人任何人会原谅他,包括他自己……然后,他仍然生存着,丢下了马纳,苟延残喘地。




[3]
~*~**~*~~*~*~~**~*~*



完成了书人指定今天要看的最后一本典籍,还未觉倦意的拉比漫无目的地在通往林荫的走廊上徘徊,无意中碰上了一抹细白身影,正享受着澄明无暇的月光流泻。

那阖着眼微仰的精致侧脸白皙如瓷器,纯白羽毛般的浓密睫羽在光彩映照下留下了深刻的阴影,柔软飘逸的银白短发,连同单薄修长的躯体都濡染了一抹如同薄纱般透白的迷蒙,彷似一只误堕凡间的精灵,纯粹而绝美。

月亮的阴柔很适合他,比起在太阳下发出耀目灼眼光芒的亚连,更令旁人觉得他是个真实的存在,而不是将生命燃烧始尽然后转瞬即逝的改变时代之传奇者。

橘红的发丝在圆月照耀下闪烁着夺目的炫彩,却在碧绿对上星银那刻,俊逸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担忧神色。亚连察觉到了,下意识摸了摸面颊,什么也没有,于是如常绽放了绚丽的笑靥,却没想到反而令青年的眉头皱得更深。眼前那孩子气的脸明明在笑,拉比却有一种错觉,彷佛眼前的人正无助地哭泣。

身体不自主的动了,将白色的精灵揽入怀中。

“拉比…?”

脱口而出的是问句,却在和暖的体温缓缓地流进僵冻的皮肤时感受到抱住他的人那无止境令人舍不得回绝的温柔,他不自主地舒适的将自己埋得更深。

“深夜待在外头吹风很容易染上感冒的,先回去吧?”

清朗的声音说的也是问句,却在陈述完以后坚定的拉着人往里走。大手与小手,轻轻地握着。


~*~**~*~~*~*~~**~*~*-


『你不适合拉比,因为你是一个黑暗的存在。』

在亚连几乎是飞奔般逃离拉比的房间时,那个可恶的人的冷酷字句重复又重复地在他的脑中清晰响起。

他想嘶叫,想痛哭,可是脸上却流不出半滴眼泪。不能否定,他内心很认同那个面瘫说的话。差点把那阳光青年扯进浊黑。那不可饶恕的罪咎感,连同不顾一切的狂奔,挤压着快要衰竭的心脏;终于细瘦的身体承受不住,倒在某个房门前失去了意识。



「亚连…」是谁?
「亚连…你好美。」你是?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是一间充满书香味的房间,摆着各式各样的书籍。

他看到了自己,那个正不知羞耻地解除自身衬衫镂扣的家伙。修长的指尖像跳着舞蹈般轻佻地扳开扣子,秀美的脸上是那该死的诡魅笑容,然后在雪白衬衫掉落地上时如同魅惑的绵软低喃

“拉比,抱我…”

坐在床上的拉比伸手,犹豫了一下,抚上了如丝绸般光滑的胴体。

“亚连…你好美。”


『不要!!!』站在角落的他喊到。
『不要碰那肮脏的身体,拉比!!』捂住了耳朵,他闭上眼竭力地嚎叫。


~*~**~*~~*~*~~**~*~*-


需约二天完成的任务,被他利落地在一天内解决。

回到教团的时候漆黑无垠的天空渗着虚弱的惨白,他在自己的房门前捡到了一株衣衫不整的豆芽菜。竭力忽略因为透白肌肤在衬衣下隐隐露出而升起的怒火,看着银发下紧蹙着秀眉的脸,他大约猜到快要完结的黑夜曾经发生了什么。

轻叹一声,他抱起那饭量大却依旧轻盈的身子,关上了房门。

他向来是残忍的,他知道。但其实也比任何人都阴险,尽管简短的言词总是说着心里真正的想法,看起来比任何人都直率;这是他在某次任务中撞破那二人亲吻之后发现的。



因客满的关系,他们被迫三人入住一间狭小的单人房。

旅途中神田总是走在最前面,放任那两个童心未泯的家伙像兄弟般在后头嬉笑打闹,这是恒久自然的定律。只是晚上轮流外出巡逻回来的时候,他骇然窥见了坐在床沿的二人,橘红和银白撩乱了彼此。

定律被打破了,他像是突然发现自己是被遗漏的孩子般,茫然。

以他们的关系来说这明明不算背叛,他们只是互取所需而已。可是豆芽菜得到了别人的安慰,对象竟不是他,这使他感到莫名震怒。
他们的牵绊,他们之间的平衡好像被狠狠地打破然后粉碎,碎片无情的飞砸过来割得他遍体鳞伤;尤其是看到那稚气的嘴唇青涩地回应着橘发青年的炽热的时候。

门被猛然打开,慌乱中分开的二人看到了青年凝固在空气中的散乱黑发,乖戾阴骛的脸,还有冰冷凶悍的视线,如利箭般投射向一脸惊愕的白发少年。

那次任务是三人一起顺利完成的。在回到教团的晚上,他狠狠地修理了少年一顿。




[4]
~*~**~*~~*~*~~**~*~*



只能以「疯狂」两个字作为总结。

他把少年丢上床,粗暴地撕破他单薄的衣服。精瘦的身体害怕地挣扎,然后俏脸被赏了一记清脆的耳光。血丝从漂亮的嘴角落下,他低头舔去了腥红。
「啪」地一声是腰带扣松脱的声音,随之而来是他深埋少年体内的紧窒干涩。看着身下的人因剧痛而扭曲的面容,他嘴唇勾起了邪恶的弧道,从口中吐出的是冷冽的字句

“你不适合那家伙,因为你是一个黑暗的存在。”

如愿看到了那双颓然的眼眸闪过了受伤,他无情的续说

“不要玷污光,混蛋。”

一个又深又狠的冲刺,就像是惩罚少年竟妄想贪图那不该属于他的温暖似的,一记又一记深刻的腥甜烙印。



那个晚上之后,受尽煎熬的少年认清了他所赋予的「事实」,总是有意无意的与橘发青年保持着距离。少年仍是眷恋那种光,那种温柔,可是他不值得拥有,所以也不应该亵渎,于是选择疏远。

对于亚连淡漠的态度,拉比意识到这代表了什么,退而默默守候。神田一直在远处注视着那二人,像高踞临下的王者乐观其成。


他是可怕且残忍的,毫不费力地将少年推入了另一个自我厌恶的深渊,但他并不后悔。他是一头受伤的凶残野兽,充斥了对伪善的教团为他制造的虚假人生的怨恨,以及对他前身的探索追求。他要找到那个遍寻不获的人,他曾经深爱着的人,来确定他于这世上的存在。

深藏了18年,正确来说是9年的郁结长久压迫着他,他极需要释放。所以在无意发现了亚连的脆弱时,他逮住了那瘦小的家伙,理所当然的将他当成发泄的出口。

对双方来说,这或许是残忍,同时亦是怜悯;彼此依偎着需索着彼此。因此他不允许豆芽菜逃离他的身边。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


『黑暗只属于黑暗,就像你我只能属于彼此…』


心头一阵震慑。这是开始时根深柢固的想法,然而他现在却察觉这种深沉的执念竟隐约埋伏着坚决的承诺似的,牵绊住他们的彷佛还有什么,可是脑中一片迷雾,他摸不着猜不透。

感到枕在他腿上的头颅动了动,倏地回过神,看到灰银眼睛惊惶地睁开然后迷茫的看着眼前的自己。

“神…田…?”沙哑的童音。

“不然你以为是谁,混蛋兔子吗?”不屑的啐道。


亚连试图努力回想刚才发生的事。零碎的片段在他脑海中闪过——被恶梦惊醒,待在林荫庭园透气,碰到了拉比,温暖的拥抱,被牵去排满书籍的房间,再来是不自己地诱惑……

“天阿…我差点做了无法挽回的事……”伸起黝黑的左臂遮掩着双眼,他呜咽。多么邪恶的存在,竟为了消减自己的罪而利用他的朋友,那个纯净的拉比。

『差点?那就是说没发生什么吧。』

本应是该为了那小子的再次背叛而发难的,然而听到少年的忏悔后,他丝毫不觉自己的怒气已被心里的想法浇息了大半,邪美的笑悄悄爬到俊脸上。

神田没有给予回应,陷入内疚的亚连又自顾说道

“我又做了恶梦,因为你不在……然后拉比出现了…”

“够了。”依旧是没温度的语调。

手被拿开,映入眼帘的不是预期中的暴戾脸孔,而是——怜惜,冷漠的眼里竟泛着隐约的柔情,像淌在平静湖水的轻舟,留下微密的涟漪。亚连被那双黑曜石似的墨眸吸引住移不开视线,在青年的唇瓣落下时,悬宕的、饱受自责的心被瞬间融化了。

不是以往的蛮横掠夺,而是清婉如泉水,唤为温柔的甜美触感。

沉醉在这仿如诉说着宽恕的细吻中,亚连小心奕奕地回应着,如同碰触世上最珍贵的宝石,直到失去了焦距的疲惫双目渐渐阖上,气息慢慢归于平缓。

神田望着怀中睡去的人,大手轻轻地抚上柔顺的银丝,感受着内心激烈荡漾的莫名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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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烂的潾光穿过窗户照在少年清秀的脸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第一眼看到的是单调平板,几乎空无一物的房间。

背后传来炽热的体温,他想调个更舒适的姿势,却发现身后的人把自己抱得死紧。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体温,不同的是感觉不到与身后男子肌肤紧贴的熟悉裸裎感。偏头往下看,惊讶地发现衣服仍然完好无缺地穿在他身上。基于在青年那里过夜的无数经验,这确切还是头一遭,对他来说实在是诡异到极点。

怀中少年的细微蠢动唤醒了黑发青年,他松开箝制继而把乱动的家伙转向自己。

“动什么动,烦死了豆芽菜。”


银亮的珠子在对上青年的时候睁得更大,甚至略为不雅的撅开了嘴,指着他胸口的黑色制服。神田朝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然后了然的说

“都怪某笨蛋昨晚在我身上睡得像死猪似的,害我连团服也换不下来。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还是说…”望着那夸张得可爱的趣怪面容,他痞痞地冷笑。

“…豆芽菜想和我来个剧烈的早上运动?”

“谁要跟你运动了死面瘫!!”难得的红霞羞窘地浮上白净的小脸。


如常欠扁的对话,弥漫在二人之中的却是未曾尝过的温馨。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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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杀的早上运动自然没有实行。

第一,他们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了;第二,在听到「该起床啦懒虫优!」的吼叫声后,木门被大剌剌的打开,然后石化了的拉比和古洛利出现在房门前,呆滞3秒后捡回掉落地上的任务数据,退下,把门关上。


带着难堪的沉重低气压在亚连的脑袋上凝聚,他们并不是那种情人的关系。说得难听点,他们只是性伴侣而已。本来只存在于黑暗沼泽中的交易,是不应该浮上光亮的水面的。

而且不只是神田与他之间的事,当他看到橘发青年眼中闪过了受伤然后假装没事时,他的心头又是一紧。他伤害了一直喜欢他的拉比,还几乎利用了青年的温柔来填补自己黑暗、渴求温暖的心灵。

一直维系于表象的平衡被打破了,他们3人以后要怎么相处,他凭什么去面对他们?


被揭穿了的假面下其实只是低贱肮脏不值得人爱的迷途小孩。


不敢细想,亚连逃难般离开了神田的房间。他目前只知道,至少要先为昨晚的事向橘发青年道歉。犹豫了一会,他向拉比的房间走去,而当他快要到达目的地的楼层时,在转角的梯间碰上了迎面而来的黑发青年,那双黑眸正打量着他。

『真是够了!』


亚连想绕过那根碍事的肉柱,却转眼被拦腰困在墙壁与青年之间。湿热的鼻息吹拂着额头上细软的浏海,一阵尴尬的沉默。

“豆芽菜,为什么要逃?”听得出是颇为不满的口吻。

“什么跟什么,我没在逃啦…”犹豫的声音,心虚的别过脸。

“回答我!”没得到想要的回答,怒气瞬间升温,神田从几乎是从齿缝中并出这三个字。

“不为什么,不走的话待着做什么?晚上那种龌龊的事吗!?”亚连也生气了,他凭什么对他那么凶?他们之间除了那个还可以有什么?


听到这句话后,神田没来由的感到胸口一阵抽搐,忽视那不明来历的酸痛,他讥笑道

“没错。就是那个你最喜欢的事…昨晚还不是差点扑向那只笨兔子求爱了吗?现在你是想找他把后续做完啰?!”

听到神田在梯间这种公众场所说着下贱羞耻的话,亚连觉得自己绷紧的神经快要崩溃了,他捂住耳朵喊到

“不要说!住口!!”

没有停下的意思,青年反而更为靠近他耳畔清晰的吐出一字一句
“现在想要也行,我可以立刻满足你…”


说罢不顾少年的挣扎,硬是捧起了脸蛋落下粗暴的吻。只是顷刻他停下了动作,在感到脸上火辣的疼痛还有沾染脸颊的潮湿时。

眼前的星眸闪烁着异彩,晶莹的水珠从白皙的脸上滑落。他放开了亚连,木然着看那细薄的身影渐渐隐没,在他的视线中消失。手指沾上残留脸庞的湿润,放进嘴巴轻舐,是咸涩的味道。

那双水漾银珠中深深的悲恸憾动了他,撕裂着他的灵魂。


~*~**~*~~*~*~~**~*~*


眼泪止不住的落下,这是阿连在进入教团后第一次哭泣,确切来说是第一次为自己而哭。明明以为够坚强可以承受所有不幸和痛苦的,还以为他的心除了玛纳之外不会再被别人伤害的。于是他选择亲手割损它,一划又一划的刻上,好让他记得最爱的父亲。

然而这颗饱经伤痕累累的心现在快要被撕开两半似的,为了那个讨厌的人的侮辱…究竟是为什么……



拉比在找到亚连的时候,那少年正坐在树下把自己卷缩成一团。

在偌大的树林里,娇小的身影显得软弱而无助。静静走到少年身旁坐下,听到那团东西里传出细碎的呜咽。
长吁,他伸出一只结实的臂膀环住了少年,把他拉近自己。良久,银白色的头颅才终于抬起,脸上的泪痕未褪,被泪水清洗过的眼眸清澈无瑕。

橘发青年望着他,既是痛心又是爱惜。

其实他大致可以理解少年昨晚的行径,基于他是书人后补的身份,从认识亚连开始就一直观察着他。白发少年对所有人付出温暖,但却从未接受过别人对他的回报;缺乏温暖的他不自觉中喜欢上青年,喜欢上那无论何时都对他温柔微笑的窝心存在。

但拉比无私的付出并不是亚连真正想要的。


“哭什么阿笨蛋,该哭的人应该是我吧?”带着玩笑式的嗓音温和如昔。

“……对不起…”面对着依旧待他好的拉比,亚连愧疚地低下头。

“哈哈!没什么啦…不过你下次再这样蛊惑本大爷的话,可不保证你能逃走喔!天知道我是费了多大的劲才控制住自己不从兔子变成大野狼的!”

“噗嗤…”带泪的梨窝浅笑,
“谢谢你,拉比……”

像春晓的微风飘絮,轻轻的亲吻落在橘发青年的唇上。那是感激,也是爱——如亲人般的兄弟之爱。当唇瓣离开的时候,两人相视而笑,依偎着彼此,并没发现消失在远处的一抹黑影。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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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一次看过那路痴躲到树林里的身影,对他来说那根本称不上躲藏,因为林木里再往深处一点就是他曾经习惯修练的地方。在第一次碰到卷缩成团的亚连后,他改去了另一处修练,反正这树林多的空间。

是他最早发现了那家伙的内心脆弱,没有做多余的事,只是冷眼以待,然后是利用。

刚刚那两抹人影还是停留在他的脑海中,但这一次他没有愤恨,只感到脑中除此以外的所有思绪都被抽走了,只剩下真空似的一片虚白。神田漠然回到自己的房间,默默注视着桌上唯一的莲花。


~*~**~*~~*~*~~**~*~*


和拉比回去以后直至晚饭时间他们都没再见过神田。

亚连心不在焉地嚼着最爱的糯米丸子,殊不知这无心的动作带给旁人多大的冲击。
花了十五分钟还未歼灭一串,他们绝对有理由怀疑身边的人是伪装少年的外星人;或是诺亚…

这个恐怖的想法让众人害怕地往少年后方退了几步,坐在亚连对面的橘发青年差点失笑。

他拿走那串少年大概整晚都哽不完的丸子,轻拍了他的头一下。

从翠绿中得到了安心的鼓励,矮个子站起身离开了餐厅。


「其实我早就发现你和神田的暧昧了,」拉比正式地说,
「你应该正视你们之间的事……这也大概是神田生气的原因。」

这是他把哭泣的原委告诉最信任的拉比之后得到的忠告。他一直相信跟神田之间除了很单纯的互利外没有其它,因此他不敢面对内心那股不安的悸动、那微妙的转变,

而现在他需要答案。



亚连不知所惜地站在神田的房门前,不知道自己等下该跟他说什么。自他敲门已过了良久,然而一直没有响应。他再次结实地敲了一下,说道

“神田,你在吗?我要进来了。”

话音刚落,门就打开了,高大的黑发青年长发散落,俊美的脸上摆着明显的厌恶

“滚,回去那只兔子身边。”

灰银眼瞳倏地放大,他急忙说
“不是的,我有话想跟你——”

“滚。”

没打算让他把话说完,门已关上然后上锁,任凭外面的人猛敲也没有再打开过。



他们的关系,结束了。
那个人甚至没再在碰面时与他说过一句话,而是无视。

亚连在那次碰门钉后的第二个晚上仰望着无垠的星空,落寞的想。憩静的心湖像被丢入一颗小小的石头,荡漾着微弱的涟漪,却又久久未散,不知不觉中他对那个人竟是有如此一点的在意——好吧,好像不只是一点。

坐在床沿,这两个晚上他还是有做梦,但已不是被玛纳诅咒的恶梦。

梦中他在漆黑一片的地方寻找着玛纳,一边哭着喊叫他的名字,直到短小的脚丫走不动了跌倒地上。然后他听到了亲爱的玛纳说「继续向前走吧,亚连。」,他就醒来了。

『向前走,到底要走去哪呢?告诉我,玛纳…』

现在的他徘徊在过去与虚幻之间,哪条才是真实的是自己决定的道路?有什么能证明他的一切不是被造物主无情地设计出来?闭目细想,他还是没得到答案。


天空悠悠转亮,透着橘红色的艳阳慢慢爬上地平线,接着拥有橘红色头发的人缓缓走了进来,对他轻轻说道

“该出发了,亚连。”

是的,该出发了。


~*~**~*~~*~*~~**~*~*


豆芽菜和笨兔子、书人等出任务了。

他听说这次内容比较棘手,预计2个星期后他们才会回来。没有与他们道别,对他来说没差,甚至觉得见不到那两人是一件好事。内心禁不住去想那笨蛋还有没做着恶梦,然后自嘲的讥笑爬上嘲角。

这不干他的事,那只烦人的兔子自会去处理。


体内那头可怕的猛兽从不知何时开始停止了暴走,那深埋混浊污泥中的郁结,在脑中闪过白发少年绚丽的笑容和清澄如镜的目光时如被缕风吹拂的轻烟般盘旋,然后消散。
那个存在悄悄地,不着痕迹地占据了他心头一个重要的份量,甚至竟盖过对从前所爱的人的追求。

只是发现了的同时那个存在也不再属于自己。

他是应该让他离开的,离开这个不曾对他付出温柔的自己——然而心头久久未能浇息的烦躁使他不爽地甩了甩头,试图晃走脑海中的缠绕不断。

利落的离开了谈话室,他也有任务在身,无谓的事就不用想太多。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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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星期又三天后,那些家伙回来了,每个都带着浑身深浅不一的伤痕。他仍旧远离人群,站在偏远的角落淡漠地观察。

然而冷傲的黑眸却在看到了橘发青年背上那一动不动的白色头颅时顷刻燃烧,怒火止不住的在他体内流窜叫嚣。在那白瘦少年被人扛去医疗室时,他一把抓住了青年的衣领就是挥了一拳。感到钝痛的人先是诧异,然后是彼此的怒目相向。

“你是搞什么鬼!?这是对负伤的同伴该有的态度吗?”

“住口!你不是应该看好那家伙的吗?”

碧绿珠子愕然,不过滚动着揶揄的目光很快取缔了不满。

“你是说哪个家伙来着?”嘴角撅起了假笑,却不小心牵扯到刺痛的地方然后扭曲。

“啧…”黑发青年忿恨的别过脸。

“吶…我说,你不是不要才把他拒诸门外的吗?现在你那么紧张做啥?”

“………”


没再搭理那只兔子的调侃,他径自往医疗室方向走去,乌黑的马尾于空中划中一道急切的半月弧道。
拉比轻叹,仰头靠上了背后冰冷的墙壁。丝毫不在意自身的伤势和刚刚无辜承受的拳头,只是阖上绿眸默默的想

『有他在的话,亚连你一定可以恢复过来的,加油。』


从他们回来后直到晚月高挂,神田还是没有离开过亚连的床边。豆芽菜这次受的是精神创伤需要静养,因此被放置在一间独立病房。书人已为他针灸治疗,可是此刻仍未见起色。

苍白的脸孔,无血色的嘴唇,空洞的眼眸,他到底做着怎样的梦?神田想着。曾经冷漠的心现在被揪得死紧,像被扔入无比深沉的海底,每个呼吸都感到体内撕吼的痛。

大掌结实地握住冰冻的小手。如飘絮般的轻吻落在少年白嫩的额上,他深深的埋首,嗅着那银发散发的,只属于那少年的清幽兰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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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连,我恨你…”低沉咒怨的声音。

“不要!!!”圣洁无意识的发动,把最爱的人撕开。

“玛纳,不要离开我!!”左眼的疼痛,血不停滴落,鲜红渲染了眼前的一切。

『不要……』止不住的哭泣,他恨他的左手。亚连捂住了双眼,然后听到一把熟悉温暖的声音。

“亚连…我爱你…”是玛纳。

“XX……我爱你…”父亲温柔的目光对上他的,亚连笑了。只是在前面的镜子中他看到一个陌生的人跟他一样在微笑,那不是自己。

『够了…走开,你!』泪痕仍然挂在那个陌生的愤怒脸孔上,他用尽全力把面前的镜子砸碎,绚丽的血花在紧握的拳头中盛放。


这样的情景不断反复出现在他面前,只是他这次并无法从梦中惊醒过来,他还是停留在这里。持续行进的可怕梦魇不断攻击着他内心最为软弱的一角,毫不留情。

『啊——!!!』跪倒地上,被割破的双手不断拭抹脸上止不住的泪水,留下触目惊心的绯红血痕。

『让我离开这里…拜托……』充斥于内心的黑暗情感源源地涌出,如无数毒蛇盘缠着纤瘦的躯体,一口一口噬咬着释出致命的毒液。锥心的痛楚淹没了他,系于一线的理智快要坠入凶险的悬崖,堕落,然后消失。


「起来。」是谁在说话?
「起来,亚连…」这把声音听起来为什么如此哀痛?

「给我起来,笨豆芽!」——咦?

瞬间他感到被厌恶的左手传来温暖的热度,流淌着融入了他的血液。这股力量柔和却有力地把他从地上拉起,往透着微弱光线的方向迈进。

在他被带离黑暗前,身后传来最爱的人的嗓音。

“继续向前走吧,亚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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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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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的磷光渐渐从混沌的银灰中聚焦,眩晕感过后,床上少年的手指动了动,感到源源不绝的暖流包覆着它们。

往那大手的方向看去,那主人正伏在床沿打盹,乌黑的长发落在洁白的被单上。他悄悄地撑起半身,右手轻抚顺滑如丝绸的墨黑,然后听到青年呢喃着

“起来,亚连……起来…”


银眸倏地瞪大,震慑于所听到的,他下意识抽出被紧握的左手,惊醒了身旁的人。

“你醒了?”回复了没温度的淡漠。

“嗯…”亚连没来由的感到心头一阵失望。

“那就好好休息吧。”说罢正要起身,却被床上的人抓住了头发,一阵抽痛,他怒道

“干嘛豆芽菜!”

“别走…”圆润的银珠子荡漾着哀求,眼前的人僵住,把椅子移好又坐了下来。

“呵呵…谢谢…”满意的笑容大大的挂在童稚的脸上,银灰骨碌碌的闪动着。

“我怎么觉得那是你的技俩…”无奈的说道,他生着闷气般别过脸,可是心情却无比轻快。

小手伸出,与温暖的大手再次相握,久久未能放开。


『玛纳,我想我找到了,只属于自己的存在——是我继续向前走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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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所以说,你现在还是每晚跑优的房间啰?”无机质的嗓音异常高亢。

“殊!你就不能小声点吗?臭拉比!!”亚连窘得快要哭出来了。

看着那家伙欲哭无泪的表情可爱的很,着实忍不住要捉弄他,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何神田总爱与他争执。他一边向前走一边续说

“那就是说我以后要找你吃早餐就要径直往优那…唔唔!”

身后的矮个子竟然跳上他的背捂住他的嘴巴,还顺势勒住他的脖子让他透不过气来。用力晃还是甩不掉背上吊着的顽固东西,他在快要窒息前听到冰冷低沉的嗓音。


“你们在干嘛。”

“阿,没在干嘛。等等餐厅见了,神田!”愉悦的清亮嗓音回应。

“喔。”简洁的回应。


拉比兔泪眼看着救星远去,想伸出手挽留时却被六幻的剑柄结实的打了一下。

“痛…?”

怎么他觉得那个长发武士男并射过来的目光那么——可怕……被他听到什么了吗?

天阿,是要被六幻砍死,还是被身后那小子勒死?拉比在心里悲哀地权衡着利弊。唉,还是被亚连勒死好了,至少留有他英伟的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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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飘渺,月儿高照,躺坐在狭小床上的二人依偎着彼此,互相吸取着对方的温暖。
亚连靠在神田的胸膛上,感受踏实的鼓膜跳动声从身后的人传出。他慵懒地翻身搂住青年的腰,小脸往舒服的怀中蹭了蹭,像只爱撒娇的猫咪。

抬头望着秀美的容颜,一种名为幸福的东西注满他曾伤得破烂零碎的心靡,被浸染的伤口得到抚慰般填补、完满、然后开出美丽的鲜花。

黑发男子对上那散发着慑人光采的清灵银眸,抚上那光滑的细致脸庞,心里泛着从未有过装载过的感动,像令人愉悦的电流般流窜颤动着,蓝黑珠子泛漾着满满的温柔。


“喂,豆芽,你再这样不安份的动来动去,休怪我不客气。”冷淡的语调。

“请问面瘫大人要对伤愈未好的人如何不客气呢?”调皮的轻笑。


霸道却不失疼宠的吻落在他的脸上,然后是嘴唇。唇齿交接,温软如玉,他沉沦了,深深地不能自拔。

他们还是那种关系,不过这次付出的,是对彼此的爱。



—完—


************

好吧…我承认我想分段放好骗骗回贴但失败了,
只好摸摸鼻子全放上来。(踹飞)

另外,诱受亚连果然好萌ˇ腹黑受亚连也是太萌了!ˇˇ
接受不了神田被称为『优姬』,他明明是很MAN的说…只能是美型攻吧~他的萌就是MAN(啥)
兔子其实也好萌,不过这次被壮烈牺牲了ˇ
神亚大好~于是兔子将持续被欺负。(喂)
不过我其实是ALL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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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25 13:16| 字数 91 | 显示全部楼层
神田给我的感觉一直是冷酷却温柔,表面好像满不在乎但心里却藏了很多事,是他以自己的方式在关心。说到亚连,就会想起当时看他弹钢琴的时候那种感觉。哭的shi去活来的~
觉得奏之曲好好听好好听
 楼主| 发表于 2010-4-26 21:59| 字数 131 | 显示全部楼层
噢…謝謝Kirala親的回帖~^^
還以為這篇就會繼續孤伶伶的落在這裡T_T

是的, 神田就是這種悶騷型的硬漢子;
亞連那幕是真的心痛死偶了…那可憐兮兮的模樣, 太萌了~(喂!)
再配上那首愁哀悠揚的奏之曲, 每個音符都觸動著心靈, 連自己的心都緊揪一團…
我也好喜歡!! (握手)
发表于 2010-5-16 09:35| 字数 72 | 显示全部楼层
说起来还是izhiqian的印象,不知道为什么,亚连给我的感觉总是觉得就像是可爱的,单纯的小白兔啊,好像不管发生是么,这样的感觉就是一直存在着的
发表于 2010-5-25 17:02| 字数 94 | 显示全部楼层
黑暗和黑暗么,其实在我心目中就算亚连是个腹黑但是他才是光啊=v=
拉比路人了,如果你当时没忍住变成大灰狼的话一定会被神田做成兔子切片吧XDDDD
全尸啊……拉比你确定黑化亚连会手下留情么=w=
发表于 2010-6-1 11:37| 字数 70 | 显示全部楼层
唉,米办法啊,神田一直被列为美攻强受的嘛~
不过还是最爱神亚这对CP的说~
感觉其实神田也很适合腹黑~~亚连嘛,诱受就好(虽然腹黑受也很有爱~)
发表于 2010-6-24 15:59| 字数 22 | 显示全部楼层
果然神亚真的很王道啊,看他们吵架都觉得有爱~
发表于 2010-7-2 13:31| 字数 31 | 显示全部楼层
需要温暖的两个人,互相折磨的两个人,得到幸福的两个人,真的很好
发表于 2010-7-9 19:59| 字数 198 | 显示全部楼层
在H的时候还互称豆芽菜和面瘫的两个人实在是太可爱啦!犯规啦犯规啦 ~~~
寂寞的受了伤的孩子们在黑暗中只有抱在一起互相安慰,只是没有感情的身体纠缠,真得能感觉到温暖么,其实在很早很早之前就有不一样的感情存在了吧只是没有发觉,幸好两个人最终发现了什么是最重要的,  于是从此长发王子和小丑王子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不过联想到漫画的黑暗背景这种幸福真得能够永久么,好啦文青模式OFF!
最优酱油拉比君,辛苦啦^^
发表于 2010-7-19 13:17| 字数 17 | 显示全部楼层
看人斗嘴是件令人很愉悦的事
非常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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